,曾家人再住在郡公府明显已不合规制,曾崇远考虑到留在京中曾家子弟也难免受人指点,索性上书请求圣上允许自己携家人搬回祖籍。

承安帝很快便批准了。曾家众人便在一个不起眼的日子里,举家搬迁,离开了扎根二十多年的京城。

曾崇远拼命挣下从龙之功,而后曾家子弟二十多年来苦心经营,一朝全都化作泡影,举家离开时除了平王之外竟无一人相送,难免令人唏嘘。

只是案子虽然已结,带来的余震却波及深远,众人也只能跟着感叹两句,便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,再也无暇他顾。

这起贪污巨案牵连甚广,两广折了将近一半的官员进去,京中的情况稍好一些,主要进去的都是户部的官员,只是和曾家过从甚密的人家却难免受到弹劾——每逢这种情况,定然会有人借此机会铲除异己,因此这几日早朝都是人心惶惶。

这日,朝会开到一半,一位满脸刚毅的御史站了出来,众人见状都绷紧了皮,不知今日又会是谁被参。

吴御史朗声道:“臣要参奏瑞王与罪臣曾恒川有勾结。”

整个大殿倏然一静,上首的皇帝还没什么表示,贺池便冷哼一声,呵斥道:“一派胡言。”

吴御史继续陈述道:“据微臣所知,瑞王府前段时日刚收了罪臣曾恒川送出的两箱礼物……”

贺池冷声打断:“那只是因为内子帮忙寻回了郡公府的贵重物品,曾家给的谢礼。”

紧接着他便话锋一转,沉声道:“吴御史你不明真相便贸然上奏,太和殿可不是你搬弄是非的地方。”

吴御史却不紧不慢地顺着他的话反问道:“王爷说那是谢礼,那可有证据,可有证人?”

曾家人已经离京,哪里来的证人,贺池一时语塞,吴御史转身向承安帝躬身行礼道:“请皇上明察。”

贺池也紧跟着躬身,语气中含着被无端冤枉的不忿:“父皇,儿臣绝没做过与罪臣曾恒川勾结之事,请父皇明察。”

承安帝坐在上首,冕旒的遮掩下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听他语调淡淡道:“既如你所说,晚些时候便宣瑞王妃进宫说明清楚吧。”

贺池低头应是,吴御史像是还想说些什么,却生生忍了回去。

下朝后,贺池没有出宫,而是去

章节目录